開篇語:
越是好的東西,越是「精簡」。
就好比,有一句詩詞:孤舟蓑笠翁,獨釣寒山雪。
有人說,這是一個人孤獨的最高境界。
可見,一個人心里越安靜,越清涼,越是真切,越是深情。
情愛里,更是如此。
愛得濃烈的情侶,從來都不是高聲宣告眾人,也不是眾目睽睽之下,想要得到所有人的見證。
而是,那些隱藏在平民小巷子里,每日里一日三餐,簡簡單單,一起手牽著手,在夕陽余暉下散步,在夜來雨聲中,相擁而眠的伴侶。
所謂「有情人」,就是故事的開頭是妳,故事的結尾,依然是妳。
他們這一生,只夠愛這一個人。
不是千里姻緣一線牽,不是前世相約,今世重逢,只是今生相遇,從此惺惺相惜,結這一世的情緣。
情人之間,不是懵懂的癡情,而是這一生非這個人「莫屬」,不是這個人,就不行。
愛到深處,就是不顧世俗的目光,不管過往的羈絆,只想和這個人相依相伴一生。
-01-
詩人白居易,曾寫道:
我有所念人,隔在遠遠鄉。我有所感事,結在深深腸。鄉遠去不得,無日不瞻望。腸深解不得,無夕不思量。
這是他在懷念曾經的戀人湘靈,所寫下的詩篇。
他們傾心相愛,卻因為白家父母阻攔,陰差陽錯,只能是一生牽掛,成為彼此內心里最深的情殤。
那是他的初戀,也是他一生的難忘。
她雖然沒有在他身邊,卻也成了他一生的夢,永遠的詩和遠方,直到年老時,他還在尋覓著她的身影。
可見,情人之間,若是認定了一個人,那麼此生,這個人就會在他心底里扎了根,忘不了,放不下,即便沒有朝夕相伴,也還是會有濃濃的牽掛,在心里不會散去。
成年人的愛戀,或許會多了一些理性,沒有年少的癡狂,多了一些克制,也多了一些勇敢。
但,年少時的那種愛而不得,卻會是一生的傾情,哪怕時光飛逝,哪怕流年似水,哪怕是走過大江南北,哪怕是看過歲月山河,這份愛,都不會褪去。
反而,會每每在夜深人靜的時候,每當想起那個人來,心里就分外清晰,充滿了溫柔和暖意。
人活一世,一場盛大的緣分,就是把光陰拉長,不敢說太愛,只因為沒有在一起,這一生都會有遺憾。
但是,這份愛,卻一生都忘不了,一生都記掛在心間。
-02-
當年,民國四公子之一的張伯駒,在一次吃花酒的時候,撞上了潘素,馬上驚為天人。
曾經「平生無所好,所好是美人」的他,從此一心只牽系她一人,再沒有風流韻事傳聞。他這一生,寫了不少詩詞,關于愛情的也不在少數,但只寫給了一個女子:潘素。
所謂情到深處,就是萬種風情,只給這一人說。
曾經的兩個人是兩條平行線,當下,就是齊眉對月,只羨鴛鴦不羨仙。
他們婚后四十多年,有一回,張伯駒要去小女兒家暫住,與妻子告別的時候,他還深情款款地寫下:不求蛛巧,長安鳩拙,何羨神仙同度。百年夫婦百年恩,縱滄海,石填難數。
弱水三千,他們都只取了對方那一瓢。
他把她從風月場,帶到了山水畫的世界,他把她從過往的舊恨里,帶回來豐滿的人間。
她陪著他,走過人生種種風雨,走進淡泊名利,淌過顛沛流離,走過紅塵濁世。
這種相惜相依,志同道合,患難與共,就是愛到深處,誰也離不開誰,誰也放不下誰。
這種愛,就是這一生,認定了這個人,此生,就只有這個人。
可見,情愛的世界里,其實就是越簡單,越相愛,越復雜,兩顆心越漸行漸遠。
-03-
情人之間,就是和妳在一起,誰也替代不了妳
聽朋友,提起過他們小區里,住了一戶人家。
女人年輕的時候,為了和男人在一起,到了這座城市,遠離了自己的父母親人。
他們結婚后沒多久,男人為了賺錢養家,跟隨親戚,又去了別的城市,兩個人一年在一起呆不夠一個月。後來,男人在一次趕夜路的時候,摔傷了腿,在那個年代,醫療條件跟不上,因為沒有及時救治,最后只能拄著拐走路。
從此后,女人一個人,不僅要照顧著兩個孩子,還要幫襯著身體不好的丈夫,他們經營著一家早點鋪子,維持著生計。
如今,兩個孩子都已經成家立業,日子過得紅紅火火。
曾經的年輕夫妻,現在的老伴兒,每天都能夠看到女人推著男人,在小區里遛彎,曬太陽,樂樂呵呵。
很多人,結婚多年,都會疑問,愛到底是什麼?愛到底跑哪兒去了?
或許,就是不論貧窮或者富有,不論生老病死,都想要陪著這個人變老。
不會因為人生有了變故,就會逃離;也不會因為生活的艱苦,就會放手。
一起走過風風雨雨,一起扛過所有的難,心不會荒涼,日子也不會變得世故,心底里,只因為有這個人在身邊,就很柔軟。
兩個人就如開在塵埃里的花兒,用力地愛著,只想余生好好地在一起。
結束語:
人這一輩子,沒有那麼漫長。
滾滾紅塵里,愛情就是我們平淡日子里的活色生香。
情人之間的愛戀,沒有那麼多的激情和浪漫,只有屬于兩個人的平靜和祥和;沒有那麼多的執拗和瘋狂,只有兩個人在一起時的相知和相惜。
這一生,沒有那麼多的閑情,去愛上那麼多人。
大多數人,或許會對很多人生出好感,但真正刻骨銘心的,只有那一個人。
愛到深處不能自拔,就如暖陽一般,讓兩個人都在情愛里,變得成熟,變得穩重,變得懂得珍惜。
情人之間,就是這一生,只鐘情于這一個人;就是只想和這個人,把日子的瑣碎,過程簡單的相依;就是只想要和這個人,把日子的一粥一飯,都過成一幀幀發黃的影像。